脑洞日常
屏蔽补档皆随缘
微博@井上叶影
 
 

时间轴在漫画1000话系列后。爸爸休养生息去了我就先自己搞点粮凑合凑合
就是有点乱的一个脑洞,糖刀随机是惯例,大把私设有,和原作有冲突的以我写的为准
说是赤井家可是有一点赤新和一点点的秀哀互动(都无关cp)
过程是跳跃的,烂尾是一定的,最近事情多有点不在状态,诸位见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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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次休学旅行之后,工藤宅门口热闹了好久。终于不堪其扰的某借住工科研究生在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在门口对讲机的地方贴了一张A4纸打印的告示:
要找人,去帝丹高中。
从此世界清净了不少,除了几个贼心不死的狗仔依旧很有定力地候在工藤宅附近。当然这些数量对于一个擅长反追踪的特工来说,拿来练手都看不上眼。这位记仇的特工偶尔也会玩心大发,把人引到毛利侦探事务所去,然后用点小技巧自己消失在狗仔眼前,躲在某个黑暗小角落,看自家屋主背着小书包高高兴兴放学回家,突然看见好几个拿着摄像机的人在附近东张西望找人的样子瞬间惊慌失措飞奔上楼,说实话感觉真的挺不错的。
不过,对他来说,真正棘手的不是狗皮膏药一般的狗仔。

 

“叮咚。”
监听耳机里传来门铃声,正在给詹姆斯写定期报告的冲矢手一抖,按到了退格键。幸亏反应快,否则这还没保存的报告就白写了。
“肯定是玛丽姐姐来了!我去开门!”耳机里传来步美兴奋的声音,冲矢听着头疼。

 

他的小学生屋主虽然嫩了点,但绝对不是吃素的。被吓了几次之后终于反应过来,那些狗仔不是冲着他来的。所以他眼看着刚才还在马路对面的男孩子突然出现在自己跟前的时候,一点也没有惊讶。
“赤井先生!”虽然压低了声音,但是语气中的恼火显而易见。“拜托你不要再这么玩了!”
“是你先不把自己的身份当回事的,工藤君。还有,在外面你最好还是称呼我昴先生。”
被点名的人自知理亏,不说话了。
“这件事你打算怎么蒙混过关?”见他知错,赤井也就不逗他了。
“……我哪里知道会被发上推……”柯南小声说着。
“总之你好自为之吧,我把大部分人都从你家门口散走了。”赤井下意识伸手摸了摸柯南那一头乱毛。
“昴先生!不要摸我脑袋!”柯南举起手护着自己的小脑袋。
“……我果然还是觉得小孩子很麻烦。”赤井抬起手,耸了耸肩。

 

小孩子真的很麻烦,仗着自己还小,就为所欲为。虽然这个小女孩如果回到正常年龄,只会更加的胆大妄为。但是现在这样的情况,真的很麻烦。
“玛丽姐姐!你迟到了!”门被拉开的声音,然后就是步美的声音。
“抱歉……咳咳……有点事耽误了。我给你们带了点自己烤的小饼干。”
“好香!”

 

“对了,我怀疑世良已经知道我的事了。”玩笑开完,两个人都正经了起来。柯南自然不会因为队友的“一时贪玩”而特意找上门来“兴师问罪”,而且还是在某个黑暗小角落里。
“她早都知道了。”赤井对此不以为然。
“我说的不是‘我就是工藤新一’这件事……”柯南还在犹豫要不要实话实说。
“那就是说‘你能在工藤新一和江户川柯南两个身份之间短暂切换’的事?”赤井貌似漫不经心地说着。
“赤井先生你早就知道了吗!”一语中的,柯南的话和震惊的表情让赤井更加确信了自己的推断。
“作为交换,我可以告诉你真纯她为什么对你的事这么上心的原因。”赤井偏了偏头,朝着波洛咖啡店的方向,“狗仔还在到处找人,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换个地方?”

 

“玛丽姐姐的饼干!我也要!”
“元太你给我留一点!”
“不要抢,让步美来分。”
“玛丽……姐姐,你又来了啊,哈哈哈。”
“江户川君,今天小哀还是不舒服在地下室吗?”
“灰原同学的感冒好像一直没好,让博士带她去医院她又不……元太你别吃我这份!”

 

零哥哥今天不在,怪不得赤井先生会把他带到这里来。
梓小姐一个人在店里忙。柯南咬着吸管喝着橙汁,时不时抬头看看号称要交换情报,进门点单之后就一直没再开口的冲矢。
“您要的意式咖啡和三明治。”
“谢谢。”
梓小姐的出现打破了沉默,冲矢礼节性的开口。等梓小姐带着托盘走远,柯南立刻就开了口。
“昴先生,你不是说要告诉我……”
“不如你先说说你的推测?我觉得对于真纯的态度,你多少是心里有数的。”冲矢慢悠悠的拿起咖啡杯,说完话喝了口咖啡。
“那我说了你可不能翻脸。”
“十年前的事你不可能一点点印象都没有,据我所知这个药不会对神经系统造成损害。”
沉默。
直到冲矢吃完三明治,柯南都没有再接话。
“所以你应该也知道我想和你说什么了。”直到咖啡杯见底,冲矢才又开口。对面柯南的橙汁没喝几口。
“所以玛丽太太知道有解药这件事吗?”柯南把杯子往前一推,显然没了喝橙汁的兴趣。
“据我所知是不知道的。不过我不知道这次的事情之后她会不会怀疑解药的存在。”冲矢把橙汁拿过来,自顾自喝了起来。
“万一真的被怀疑了,昴先生觉得觉得她会不会让世良直接来找我问个清楚?”
“放心吧,真纯不会来找你的……”
柯南的严肃的表情瞬间放松下来。
“……我母亲她会亲自出马的。”
说完,冲矢看了眼脸色煞白的柯南,摇了摇头。他真的不知道这句话会给自己的战友造成如此大的心理阴影。

 

耳机里传来的是侦探团三个孩子们抢饼干的声音,柯南小声地碎碎念着“给我留一口”,就是没有另外两个他现在最想听到的女孩子的声音。冲矢一脸烦躁地拉下挂在右耳上的蓝牙耳机,心里后悔当时装窃听器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在地下室也装上。

 

“哥哥,我记得你上次主动打电话给我,是你差点挂在执法现场,急匆匆给我交代后事的时候。”
“上次国际漫游,说话是急了一点。还有,那不是交代后事,是告诉你我要是被詹姆斯强行摁去医院养伤,你应该怎么去收拾那一屋子我刚保养到一半还挂着油就被詹姆斯喊走出现场的枪。”
“明白了,你的眼里只有枪和工作,勉强还能加上詹姆斯。反正就是没我们一家人。”
“秀吉……”
“叫我弟弟也没用,我早就过了吃你这套的年纪了。你要是心里还有我们,后天你就去伊豆找我。”
电话的两头,异口同声地叹气。
“你这么坚持肯定有理由。”
“妈妈说她要给我一个惊喜,让我务必一个人去别带女友……我害怕。”
“……你订的哪个酒店?”

 

挂了电话,冲矢看着标签上记下的酒店名字和房间号,拿起笔又写了“urgent”上去。
本来他是不想打这个电话的,先前假死的时候没过告诉秀吉,他们兄弟两个上一通电话还是两年前的事。但是这次情况实在是特殊,他又没法顶着赤井秀一的脸去解决,母亲的事只好说是让弟弟帮忙劝着点了。谁知道这出大戏的所有主要演员居然聚在一起了。日本又不止伊豆一个海滩,海滩边也不只这一家酒店,怎么就这么巧都住在一起了……
他大概能猜出那天“失踪”的两个小女孩进行了一番怎样的对话,说起来大家都是一家人,造成今天这样局面的明明是上一代人的责任,现在要他这代人承担后果。既然认清了现实,他也只好亲自出马,可能的话,把伤害降到最低。

 

“饼干吃完喝点牛奶吧。”
见孩子们抢的差不多了,阿笠博士端着六杯牛奶走到沙发前。灰原和玛丽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地下室出来的,一人端走一杯牛奶坐在一起,看上去关系很不错的样子。步美拿了牛奶坐在玛丽另一边,和她们小声的说着什么,三个女孩没多久就笑作了一团,看的对面沙发上的三个男孩子一头雾水。
“柯南,你知道她们在说什么吗?”元太一口气喝完了牛奶,想趁着把杯子放回茶几上的时候偷听,结果女孩子们声音太小,听不见。
“我一点也不想知道她们在说什么。”柯南翻了个白眼,拿着牛奶杯往沙发里一窝,脑子里还在想这次被拍到发推的事怎么办。
“我好像听到‘衣服’什么的。”光彦也喝完了牛奶,趁放杯子的功夫听了听。
女孩子们很快也喝完了牛奶,玛丽背着她的小包,灰原拉着步美,三个人又去了地下室。
“对了,你们下周末想去海边玩吗?女孩子们都答应了哦。”阿笠博士坐在女孩子们刚才坐的沙发上,说着话的时候看着柯南。
“好啊好啊!”元太光彦立刻同意了。
“我不想去。”果然,柯南立刻否决了这个提议。
“柯南你真扫兴。你不去我们去。”元太气呼呼的说着,一边光彦干笑着,一边把元太拉去打电玩了。
就剩博士和柯南了。柯南也懒得装了,直接回到了新一的状态。
“博士,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还烦着被偷拍的事,哪有心情出去玩……”
“就是要带新一你出去换换心情才去的。你这个主角不去不太好吧。再说,玛丽和冲矢先生都去。你要不再考虑一下?”
听到玛丽的时候柯南抬了抬头,听到冲矢也去的时候,柯南直接从沙发上跳了下来。
“就只是让他送我们去然后在酒店里吃个自助餐,他不去海滩。我的甲壳虫坐不下你们这么多人。”知道新一想的是冲矢穿高领出现在海边会被怀疑,博士立刻解释。
“我的意思是,玛丽去的话,冲矢先生居然答应也去了?”
“嗯,刚才我打电话给他了,他说你和元太光彦坐他的车,我带着女孩子们。”
“……真是难为赤井先生了,身边尽是我们这些不安定因素。”柯南叹了口气。
“新一你也别太担心了。组织的人要是来找你,早就来了,已经一个星期了,说明他们应该没太注意这件事吧。”
“最好是这样吧。”

 

出发去海滩前一晚,柯南去工藤宅找冲矢。
“怎么了小鬼?明天要和女孩子一起去海滩,这一周都兴奋地睡不着了?”看着柯南的黑眼圈,刚洗完澡没有易容的赤井忍不住打趣。
“赤井先生不也是挂着黑眼圈吗?”接过赤井端来的牛奶,柯南皱了皱眉,“怎么又是牛奶?”
“我是天生的黑眼圈。牛奶安神助眠,这个点小孩子应该去睡觉了,接下来是大人的时间了。”
“那我以工藤新一的身份邀请你深夜会谈,赤井秀一先生。”柯南踮着脚把牛奶放在桌上,神情一下子严肃起来。
“工藤新一也是未成年的小孩子。”赤井也严肃了起来,“在我眼里你们都是小孩子。”
“那玛丽呢?”柯南不甘示弱。
“至少目前,她也是。”赤井回答得毫无犹豫。
“赤井先生!”
“如果刚才你是柯南,那我姑且可以理解为你在撒娇。但如果你现在是工藤新一,我认为你是在无理取闹。自己的事都还没解决好,还操心别人的事情。”
“可是万一组织知道我们这些吃了药的人还活着,会连累多少身边的人你知道吗?我们现在是一路人,我有权利知道玛丽太太到底是怎么回事!”柯南使劲拉赤井的衣角,强迫他低头看着自己。
“你知道你最大的问题在哪里吗?你太自以为是了,工藤新一。”赤井顺势蹲下,墨绿色双眼直视柯南。后者被看的心里毛,不自觉低下头,被赤井伸手捏住下巴抬起头强迫他和自己对视。
“你总想知道全部,不计后果。要不是运气好,半年前你就应该死了。你觉得你这样就没有伤害身边的人吗?”赤井的语气带上几分愠怒。
“自以为是这点你有资格说我吗?自以为是保护,假死的事只瞒着你家里人,你知道世良有多伤心吗?”被戳到痛处的新一也不客气。
“我打算去告诉她们真相,你去找毛利小姐坦白吗?”自觉失态,赤井松开手站起身,低头看着揉着下巴的柯南。
“……赤井先生……”柯南没想到赤井会这么说,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
“如果最亲近的人因为我们的一味隐瞒而陷入危险,你觉得你所谓的保护还有意义吗?”

 

保护的意义不是保护你认为重要的人,而是保护自己。
“抱歉啊孩子们,玛丽她今天不能来了,她让我把这个带给你们。”手里是五包手工葡萄干曲奇。
侦探的真正的三个小孩子们早上出发时在博士家没见到玛丽姐姐难过了一路,没想到居然会在海滩上遇见她妈妈。
柯南看着眼前身材凹凸有致的大长腿浅金色短发中年女人,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词来表达自己心中各种不可描述的情绪。
 “玛丽说让我们来陪你们玩哦~”一旁的真纯半蹲下来,看着孩子们。
“……看身材还真的看不出你是世良阿姨的女儿啊。”元太心直口快,惹得真纯假模假样的追着元太满沙滩跑,要打他。
“世良阿姨带着墨镜的样子,好像电视里看见的那些黑帮女老大啊……”光彦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感受。被说的人没生气,反而是大笑起来。“你说得对,我真的不是什么好人。”玛丽忍不住摸了摸光彦的脑袋,“每次我儿子挨了我的打也这么说。”
柯南还在思考这女人究竟会打哪个儿子(但后来他意识到自己可能在思考一个答案显而易见的愚蠢问题)的时候,世良阿姨之前一直看着柯南的眼神转到了一直站在一边没存在感的灰原那里,匆匆推起墨镜和她对了个眼神之后又带好墨镜。灰原看见女人墨镜下有一只眼睛周围青了一圈,明显是刚被打的。
“世良阿姨,你真的不是好人吗?”步美怯生生的问,她不相信这个一见面就蹲下身来发饼干给他们顺带着挨个抱了抱他们四个人的阿姨会是坏人,不过看柯南既没要饼干也没拥抱的反应,步美还是有点小小的怀疑。
“开玩笑的。阿姨我其实是警察哦。”这不能算说谎,特工不就是暗地里干着警察没法干的活儿吗?
“真的吗!那阿姨能不能帮步美一个忙?”听说阿姨是警察,步美立刻跑到她身边,指着远处一个躺在沙滩椅上的男人。“那个男人,从我们一到沙滩就一直在往这里看,会不会是想拐卖儿童的诱拐犯啊?”
大家顺着步美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是一个带着鸭舌帽和墨镜的男人,穿着一条蓝色迷彩的沙滩裤。柯南总觉得这打扮有几分熟悉,但是一下子又想不起来。
“你说那个人啊?那是玛丽和真纯的大哥,今天我们一起来……。”
玛丽话还没说完,灰原就跑向了男人那边,好不容易才被柯南半路追上拦下来,半拖半拽的拉回玛丽身边。他这才想起来既视感是哪里来的,这不就是十年前赤井先生的打扮吗?又想到赤井先生似乎平时的常服也是就那件夹克里换各种深色衬衫,他忍不住想吐槽一下这男人单调的可以的衣柜。
柯南看赤井先生见灰原跑过来也没有行动,不知道是不是知道他会拦住她还是根本就没想过要躲。记起前一天晚上和赤井的对话,柯南觉得应该是后者,忍不住叹了口气。
“你干嘛拦着我?以后不想要解药了是不是?”灰原正在气头上,面色不善,言语间都是火药味。
“灰原你听我说……”
“要麻烦少年侦探团的二位了,能帮我去找一下真纯他们吗?才一会儿功夫就跑没影了。”见柯南和灰原的对话已经涉及到了真正的小孩子们不应该知晓的领域,玛丽随便找了个理由,把还在小声说着“什么解药?柯南君生病了吗?”的两个小孩子打发走了。

 

见柯南拉住了灰原,赤井这才又在沙滩椅上躺平。
“所以这就是妈妈说要给我的惊喜?我觉得只有惊没有喜。”身后传来熟悉的嗓音,赤井偏了偏头,眼前是一双手,直接摘了他戴着的墨镜。
“这都十年过去了,怎么还是一样?”秀吉看着秀一的一只熊猫眼,没有笑场非常正经的问。
“至少没有犯和十年前一样的错误。”秀一伸手拿过秀吉手里的墨镜,戴上。“无意撞见老母亲换泳装真的不能算什么大错,况且她还背对着我。”
听到自家哥哥挨打的真正原因,秀吉目瞪口呆。
“听我一句劝,以后你和女朋友来这里度假的话,千万不要住这家酒店了。”

 

其实是很小的一个操作失误。
秀吉订酒店的时候,订了相邻的两间双人房,他们兄弟两个住一屋,妈妈和妹妹住一屋。
送侦探团到酒店的时候秀吉还没到酒店,冲矢去前台说明之后拿了房卡,然后去了洗手间卸去了冲矢的伪装,戴着顶黑色鸭舌帽和赤井秀一的脸去了房间。
打开房门,秀一就看见一个浅金色短发的女人正背对着她,在房间里,换泳衣。他刚想悄悄倒退着离开房间,就听见女人哼起了英文歌,看来是还没有发现他进……
等一下,这个声音……
身体不受大脑控制地行动起来,他关上门,走到女人背后,近到快贴着她的后背。
“……是你吗?玛丽。”
女人背着手系带子的动作停住了。
“……秀一?”她没有回头,声音和刚才叫他名字的男人一样在颤抖。

 

“哎?我刚才明明把1201的备用房卡拿出来的啊,东西呢?”
“坏了!我好像把那张房卡给刚才来要1202房卡的人了。”
秀吉到前台拿房卡的时候,就听见了这段对话。他原来以为哥哥是要了备用房卡,替他去妈妈的房间打探一下情况,没想到他就这么毫无准备的和十年没见的母亲见面了。
虽然知道基本是不太可能,但是秀吉此刻是真心希望他们不要再打起来了。

 

时间凝固在这一刻。
先反应过来的是秀一,他微微后退一些拉开距离,伸出手帮僵在原地的女人系好了泳装的衣带。
“身体还好吗?”他轻声问。
女人终于缓过神来,转过身时已经是红了眼眶。
“秀一,你还活着。”玛丽伸出左手摸了摸秀一的脸。
秀一没说话,抬起左手盖在母亲放在自己脸上的手上,掌心传来的凉意让他的担心多了一份对她身体状况的担忧。
“你居然还活着!”
只一瞬间的功夫,玛丽右手出拳,准确无比的打在秀一的左眼。对这次突然袭击完全没有反应的秀一生生挨下了这拳,然后下意识出拳反击,打在玛丽的右眼。
“你居然骗我!”
换做十年前的秀一,绝对会顶撞几句然后和母亲直接干架解决问题。然而已经过了十年,很多事很多人都不一样了。
“抱歉。不应该骗你和真纯的。是我的错。”
打架这种伤和气伤感情的事,还是少做比较好。有些话必须要说出来才能让人知道,什么都不说,猜来猜去的,多少感情就这么被渐渐磨灭了,就算是最亲近最熟悉的家人也一样。
玛丽完全没想到秀一会如此爽快地道歉,一肚子的火瞬间熄了大半。
“我知道,父亲那时候也是。自己一声不吭,让别人把他出事的消息带回来。你之前肯定很伤心吧,同样的事情经历第二次。”
“我都想了好些让你老老实实承认错误的方法,没想到十年不见,你居然对我这么坦诚了。”
所有的责备都化为乌有,玛丽拍了拍秀一的肩膀。
“所以说你假死的事没有告诉秀吉?他打电话给你叫你来陪他,因为他不知道我要干什么,害怕了。”感性完了之后是理性,不过说是对这兄弟二人的了解也不错。
“知子莫如母。说好不让秀吉再插手和组织有关的事了,当然不会告诉他。”

 

“我怕你们打起来动静太大误伤我,所以我刚才拿了我们房间的房卡就进去换衣服,然后没敢去隔壁找你们就先来海滩上了。你们这次打的挺快的啊。”秀吉去买了瓶冰镇饮料,让秀一敷在眼睛上消肿。
“其实有点波折,不过你也不用知道了。”秀一摘了墨镜,把饮料横放在双眼上。
秀吉叹了口气。
“虽然过继的时候就说好了不再干涉家里的事,但是我也曾经是赤井秀吉。你真的确定不需要我参与吗?”
“说好不用你插手,你就安安心心的去拿你的七冠。那天比赛的时候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比赛直播的时候我看你心神不宁的。”
“其实有点波折,不过你也不用知道了。”秀吉学着秀一刚才的语气,把这句话原封不动还给他。
“你什么时候也开始记仇了?不愿意说就不说吧。”秀一小幅度转了转敷在眼睛上的饮料瓶,有些心不在焉。
“那你和真纯打过招呼了没?她应该比我们两个都想你。”秀吉握住饮料瓶往秀一眼睛上轻轻压下去,后者夸张地发出吃痛的呻吟声。
“我要靠这双眼睛吃饭的!”
“你也就在我面前装大佬,有本事你去妈妈和真纯面前横啊。”
“我这是尊重女性。”秀一不以为然,空出的双手垫在脑袋后面。
“鬼才信你。”
话是这么说,但是秀吉脸上是藏不住的笑意。哥哥还是哥哥,这么多年了一点也没变。

 

端着鸡尾酒的真纯一眼就看见了遮阳伞下的秀吉。
“吉哥!”真纯小跑着到秀吉面前。秀吉还没来得及开口,两个人就听见旁边沙滩椅上的男人开了口。
“未成年人不能喝酒。”
“virgin mojito!”真纯想也没想就开口反驳。
“我都闻到酒味了。”
真纯扭头,刚想问这多管闲事的大叔是谁,就被秀吉拉住了胳膊。
“哥哥你少抽点烟吧,声音都比以前哑了不少。”

 

玛丽和博士带着侦探团的孩子们在浅海玩,柯南把灰原拉到一边,神情严肃。
“玛丽太太知道解药的事了?”
“你早就知道玛丽阿姨也是aptx4869的受害者了?”
柯南被问住了。
“你放心,她不是坏人。而且你应该找时间好好去谢谢她。”坐在海边的灰原随手拨着手边的沙子,神情愉悦。

 

“你就是志保吧?”
博士家的地下室了,正在电脑前认真工作的灰原回头,玛丽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身后。
“你是组织的人?”早就预料到这一天会到,灰原直接放弃了抵抗。组织找她很久了,也差不多该找到了。
“我是莱伊的母亲。”
早就料到会有这种震惊到不知如何接话的情况,玛丽自己接着说了下去。
“我也是艾莲娜最好的朋友。艾莲娜出事之后我本想收养你们姐妹两个,可是组织抢先了一步。”
“你……难道就是那个时候被组织下了药?”见她的表情不像是在撒谎,志保才问的。
“那是十几年之后的事了,不过不是因为艾莲娜,是因为我的……学生。你也认识他的,琴酒。”
听到这个名字,志保忍不住地发抖。玛丽走上前,把志保搂在怀里。
“别害怕,以后我们都会保护好你的。你现在就是我们的Hell angle,我今天来找你,就是来帮你的。”
总觉得在哪里也拥有过这样温暖的怀抱,志保不自觉地伸出手抱住玛丽。
“都会好起来的。”

 

“你是说,那天玛丽太太去地下室找你,是为了要告诉你aptx4869的部分成分公式?她怎么知道的?”
柯南看着一脸微笑的灰原,下意识的想坐远一点,又好奇玛丽太太究竟是什么身份,昨晚去赤井先生那里一无所获不说还被教训了一顿。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会让赤井先生这么小心谨慎,连他这个战友都不愿意告诉。
“她是我母亲最好的朋友,aptx系列药物的开发研究她是为数不多的知情者之一。”至于琴酒的老师这个身份,既然玛丽说连莱伊都不知道的话,那也不要告诉他了,省的他去给住在隔壁的那个工科男打小报告。虽然还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是能读到生化博士,她对自己的智商有十足的信心,这样的小把戏还忽悠不了她。
那就难怪赤井先生不愿意说了,柯南想。
“她说她可以把她知道的所有关于aptx的事情都告诉我,前提是我必须在她需要的时候给她解药。”
“……没有别的条件了?”柯南有点不相信,这怎么听都是赔本买卖。
“她还愿意当我的小白鼠,新解药研究出来就不需要你再来当小白鼠了。”
……玛丽太太是不是干过什么对不起宫野家的事?否则会这么无私奉献?还是说赤井先生和他母亲的性格完全是反的?

 

“阿嚏!嘶……秀吉你轻一点。”
“我已经很轻了!”
“对不起啊秀哥,我下手有点重了,你看这青的比妈妈打的还厉害……要不我再去买瓶冰饮料去……”真纯的说话声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个字已经听不太清楚了。
秀一没接话。
“可是秀哥你这次真的太过分了,居然骗我和妈妈说你死了。”
“我倒是想被骗,他都好久没联系我了。”
秀一忍不住叹气。
“秀吉,我是你唯一的亲哥,不联系你是为了你好。”
“我知道,你要不是我亲哥我也懒得管你,还好心帮你冰敷。”秀吉说完,把已经不怎么冰的饮料瓶拿走了。
秀一再叹气。伸手够过放在旁边桌上的那杯mojito一饮而尽。
“还说是virgin。”秀一把杯子放回桌上,把墨镜拿过来戴上。
“我就是尝尝,这是给妈妈买的。”
“就她的身体状况你也敢给她喝酒?”秀一起身,一手拉一个就往玛丽那边走。“我们一家人找个地方好好聊聊。”

 

“嘿!”
听到声音的玛丽回头,看见她的三个孩子站成了一排。
“我们四个找个地方聊一……”
“救命啊!我女朋友她溺水了!”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海里有人喊了起来。秀一拦住想去救人的秀吉和真纯,自己摘了帽子和墨镜扔在地上,立刻往女人溺水的地方跑。
“秀吉打电话叫救护车,真纯去找块大一点的浴巾,要快!”玛丽指挥着两个人去帮忙,自己蹲下身捡起帽子和墨镜,拍掉上面的沙子。听见呼救的柯南和灰原跑过来,帮着元太和光彦把刚才被秀一带到摔坐在沙滩上的元太拉起来。
“真粗鲁。居然把我撞倒也不拉我一把。”
“那个叔叔是急着去救人,无意间撞倒你了。”光彦安慰元太。
“他冲出去救人的样子好帅啊!”步美看着秀一已经把人救起来在往回游,一脸的敬佩。
“你要是知道他以前都干过什么事,就不会这么想了。”灰原说话的时候,两只手在身侧成了拳。
“灰原,私人恩怨不要在这里解决……”柯南不知道灰原有没有听进去他这句话。
等秀一把人抱过来的时候,灰原一眼就看见了他的一双深浅不一的熊猫眼,一下子没忍住笑出了声。
“小姐,听得见我说话吗?”秀一把女人放平在沙滩上,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也有今天。”灰原冷冷的说。
“心肺复苏,计时,两分钟之后换人。”秀一没注意到周围的人,见人没有反应,立刻开始了心肺复苏。
“博士,把手表给我。”人命关天,灰原马上恢复了平时的样子。
周围人都不出声,安静地看着秀一和沙滩上的女人
“两分钟到,换人。”灰原目不转睛第看着表面,时间一到就发指令换人。
“我来吧。”打完电话的秀吉早就跪在了秀一身边,时间一到立刻接下秀一的动作,继续心肺复苏。
“好专业啊……”侦探团的三个小孩子看的出神。
“你们好好看着,万一哪天就用得上。”柯南认真的对孩子们说。
医生赶来的时候,女人已经清醒了过来,裹着浴巾靠在男朋友怀里。
“谢谢你们!要不是你们,我女朋友就没命了!”
“好好学学游泳。”玛丽拍了拍男人的肩膀。
目送医生带着这对情侣离开,柯南长舒了一口气。
“你是不是在想,还好没和十年前一样出人命?”秀一走到柯南身边蹲下,旁边三个小孩子看着他的表情都是一脸崇拜。
“你还是先把墨镜带上吧,现在这个样子我没办法和你算账。”灰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把墨镜递给秀一。
“那个……我带你们接着去打排球吧。好了走啦走啦。”目测形势不对,柯南立刻带着真正的小孩子们远离“战场”,以免误伤。
“对不起。”等孩子们都走了,秀一先开口,道歉。
“为了什么。”灰原问。
“所有的事,包括这些天来半生不熟的炖菜。”
突如其来的坦诚让灰原有些不习惯。记忆里的莱伊是一个说话喜欢兜圈子的人,每次她想去见姐姐都会被他用各种借口拦下来,最后还是乖乖呆在实验室里。
“突然这么直接,是不是刚才救人的时候进水了。”
“说不定呢。”
“抱歉啊雪莉医生,我能不能把我的大儿子接走?他这个样子估计也没药救了。”带着秀吉和真纯回酒店的玛丽没见秀一跟来,知道一定是志保把人留住了。
“我看还有救,过几天再来复诊吧。”灰原还没想好怎么和突然直白的莱伊交流,今天打算先放他一马。
“我没病。”秀一小声反驳。
“有病的人才说自己没病。”玛丽也不客气。

 

赤井家上次四个人坐在一起吃饭,还是三男一女。
玛丽拿着菜单点菜,秀一秀吉真纯坐着不出声。玛丽报一个菜名,三个人轮流说一声“好”。
“你们到底吃不吃饭?”点到后来玛丽发现三个熊孩子有糊弄自己的嫌疑,把菜单往桌上一扔。
秀一:“随你。”
秀吉:“听你的。”
真纯:“你看着点。”
玛丽:“我说不吃了。”
三个人起身,转身离开的动作整齐划一。
“都给我回来,坐好。”
三个人又乖乖的坐回原位,动作很统一。
玛丽:“都这么久没见了,这么急着走?”
秀一:“海滩上那边我还得盯着,万一有坏人……”
玛丽:“不用盯了,你就是。”
秀吉:“我本来说好和女朋友出去约……”
玛丽:“不差这一天。”
真纯:“我作业还没写完。”
“那你为什么来?”三个成年人异口同声。
真纯对着秀一翻了个白眼。眼神里写着“连你也不帮我”。
“既然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那就明天晚上再走。秀一请客。”
“妈……”
“同意!”
“赞成!”
这是秀一今天第几次叹气了?

 

午后阳光正好,吃饱喝足的四个人在(玛丽的威胁之下到)沙滩上散步。
“说说吧,这几年你们兄弟两个背着我们都干了什么。”
“没什么好说的。反正FBI和MI6干的都是那些见不得人的事,你都知道的。”秀一明显不想多说什么,打算三言两语带过去。
“还是有不一样的地方。比如说我身上就没有这么多疤。”应该是关心的话语,换了个语气就完全变了味。
“还有缝合的痕迹。”真纯想伸手去摸一下,被秀一拉住了。
“现在还会疼?”真纯缩回手,头凑近了去看。
“早就不疼了。多亏了它我才能早早的从军队退役。”秀一笑了笑,自己伸手去摸了一下。
“后脚又去FBI送死了,没本质区别,和平年代的特工死亡率比军队可能还要高一点。”玛丽没好气的说。
“是是是,你说的都对。可我现在完整的就在你面前。”秀一懒得拌嘴。
“不要太拼命了。我们三个里妈妈最担心的就是你。”秀吉开口想缓和一下气氛。
“最喜欢的是你,为了护你都不惜让你离开。”秀一踢了一脚沙子。
“你们两个当哥哥的,好处都给你们占了,让我最后给妈妈养老。”真纯说着,勾住了玛丽的胳膊。
“是养小。你这样估计只能维持两天吧?”秀一之前有问过博士解药的事,他说没什么副作用,只是会有耐药性,这才没在她去找灰原的时候就去拦住她。就算像现在这样最坏的情况发生,她直接吞了解药,也不会对身体有太大负担。
“你到底知道多少?”玛丽看着秀一的眼睛,就像小时候在问“你有没有说谎”的时候一样。
“就这些了。我出现在她身边,一是为了保护她,二是为了从她那里多知道一点关于药的事。”秀一低着头说。
不知情的秀吉和真纯彼此对视,都不明白秀一口中的“她”是谁。
“你也就这一点遗传到了你爸,怜香惜玉。”玛丽嘴角翘了翘,算是对大儿子这个行为的肯定。
“妈妈,哥哥。我们四个人好不容易聚齐了,就不要说这些事了吧。”
总觉得这样的气氛有些不对。一家人好不容易见个面,不应该弄的和审犯人一样。秀吉回忆着以前爸爸在妈妈和哥哥“对峙”时说的话,努力想让气氛稍微缓和一些。
“好啊,说点开心的。比如我们家什么时候能有新人?”玛丽突然调转枪头,对准了一脸“为什么要说我我这么无辜”的秀吉。
“对啊对啊,吉哥你上次不是说要和女朋友约会就没陪我去买衣服吗?害得我去买男装的时候被导购员问了一路男朋友喜欢什么类型的。”真纯一脸的怨念。
“明天带你去买裙子。”秀一是唯一一个没有“攻击”秀吉的。
“不穿!校服裙子是我的底线。”真纯的态度很坚决。
“那下次你说要去买衣服的时候我肯定陪你。挑衣服的眼光我比哥哥好得多了……”
“陪女朋友逛过街的人就是不一样。”真纯笑着搂住秀吉的胳膊。
“……他就只会带你去买连衣裙,我带你买迷你裙去……痛!说好家里打架不带我的!”
秀吉双手抱头,面露痛苦。
“别装了,不打你的君子协议只限于我和妈。我本来就不打你,妈不舍得打你,动手的从来都只有爸而已。”秀一抬手揉住秀吉的肩膀,接着说,“说正经的,什么时候要办喜酒,我好提前找人帮你布置外围安保。”
“好意心领了,血色婚礼你留着自己办吧。”秀吉想推开秀一,没推动。
“秀哥你说点好听的。万一二嫂自己就是警察呢?哪还用得着你大老远从美国喊人来。”
秀吉脚下一滞,然后装作不在意地接着往前走。
“bingo~真纯你猜对了,就是警察。”看见秀吉刚才的反应,玛丽立刻弄清了真相。
“好了你们别问了,等我拿到将棋七冠王就求婚!到时候带她来见你们。”秀吉连忙摆手,希望别再缠着他问个不停了。

 

两天时间过的很快。
“我真希望那解药是永久的。”
玛丽看着镜子里穿着不合身的宽大衣服踩着不合脚的高跟鞋的女孩子,一脸怨念。
“你确定你真的没事吗?刚才听你叫的撕心裂肺的,让你别锁浴室门你还非要锁上。你再慢一秒,这门我就踹开了。”秀一一把抱起玛丽走出浴室,后者脸上写满了拒绝。
“妈妈你准备换哪套衣服?”秀吉蹲在行李箱前,在一堆小孩子衣服里挑挑捡捡。
“我来我来。妈妈喜欢穿这个。”真纯提着玛丽留在浴室的高跟鞋跑出来扔在行李箱边,蹲下身把秀吉刚拎起来的衣服又塞回去,拿了套别的。
“妈,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趁着弟弟妹妹还忙着争论到底哪件衣服好看,秀一抱着玛丽坐在床边,认真看着她的双眼。
“我让你答应我的事你一件也没做到。”玛丽没有正面回答。
“我知道。所以只要答应就好,至于怎么做,我们都是成年人了。”
难得能见到大儿子放低姿态。出于好奇,玛丽点了点头。
“以后再吃解药的话,吞下去之前能不能先告诉我一声?”
玛丽愣住了。
“怕我一声不吭吃了药去找组织单挑?”
“你说呢?”秀一倒是没想到她对他和自己的认识居然深刻到了这一步。
“我以为你要说什么。”
“所以你的回答……”
秀一话还没说完,就没秀吉和真纯的争论打断了。
“裙子!”
“裤子!”
玛丽和秀一对视了一眼。玛丽看着秀一点点头,然后对着真纯和秀吉喊了声:“拿那条深蓝的裙裤。”

 

“之前来的时候还是妈妈载的我。你们知不知道妈妈骑摩托的样子有多帅!”
真纯坐在摩托座位的前面戴着头盔,秀吉把另一顶头盔戴在玛丽头上。
“路上注意安全,别骑太快。”秀一看了看两个人戴好的头盔,拉着玛丽的两条胳膊,让她圈住真纯的腰。
“天天危险驾驶的人说这话一点可信度也没有。”知情者秀吉毫不留情地说实话。
“秀一?”玛丽看向一脸淡定的秀一。
“你听他胡说,他也不是交警。”
秀吉想还嘴,想了想最后什么也没说。
目送真纯和玛丽离开,秀一拉住往公家车站走的秀吉。
“想不想体验一下危险驾驶的感觉?”秀一边说,边从口袋里摸出一串钥匙,钥匙圈套在手指上转着。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不过你能不能先把墨镜摘了?戴着看不清路的吧?”秀吉伸手想去摘墨镜,晚了一步。
“否则怎么叫危险驾驶。”

 

回去的路上,侦探团的孩子们困得上了车就睡着了。清醒的两个假小孩各怀心事睡不着。
“所以这次新的解药还是只有四十八个小时的药效吗?”之前从酒店房间的落地窗看见酒店门口的那一家四口,玛丽已经变回了小孩子的模样。
“这次的解药还没参考过玛丽阿姨给我的方程式,回去之后我就开始研究。”
“你好像和她的关系不错?她对我和对他儿子的态度都没这么好。”
“我总觉得……算了,没什么。”灰原本来想说点什么,看到柯南好奇的眼神又刹了车。
想着万一现在追问把她惹恼了以后没有解药,柯南选择乖乖闭嘴。
灰原扭头去看窗外的风景,柯南也闭上眼打算睡一会儿。甲壳虫里安静了下来。

 

她给我的感觉,就好像母亲一样……

 

 

FIN.


07 Nov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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